第(2/3)页 贾琏架着二壮的胳膊将他搀起来,二壮的额头已经磕破了一大块皮,但他自己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。 贾琏问道:“二壮,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 二壮望着贾琏,不觉鼻子一酸,吸了一下鼻子,说道:“二爷,我爹他不行了,都是被他们害的。” 贾琏道:“你再说仔细一点,是谁害的,怎么害的?” 二壮顿了一下,继续说道:“赖二,就是赖二害的。他让我爹睡在马棚里,整个冬天都让他睡在那里。上个月我爹就一直肺咳不止,我去药铺抓了几服药给他吃了,倒是好了一些。我多次跟赖二求情,给我爹换个地方住,都被他骂回来了,前几日我爹肺咳又愈发的严重了,眼看就要不行了,我求遍了府里的人,竟没有一个肯管的。我实在是没有办法,才来求二奶奶发发慈悲,救救我爹。” 焦大是宁国府不少人的眼中钉,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。 也不奇怪,哪一个主子会喜欢整天将过去的功劳挂在嘴边,还一直揭主子短的奴才呢。 只是他如今落得这步田地,是贾琏始料未及的。 说到底,焦大不过是看透了宁国府的不堪,多多少少有一些恨铁不成钢之意。 而偏偏宁国府里就没有一个明事理的人。 贾琏说道:“事情我都知道了。不管怎么样,不能见死不救,这样吧……” 贾琏话说一半,王熙凤便咳嗽示意他不要说下去,她说道:“二爷,你且出来,我有几句要紧的话与你说。” 贾琏笑着拍拍二壮的肩膀,安慰道:“你别着急,我去去就来。” 二壮点点头,但是他的眼神里却流露出深深的担忧。 话说凤姐将贾琏叫了出来,低声说道:“二爷,你怎么犯糊涂了,这浑水可蹚不得呀。” 贾琏不以为然道:“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?” 凤姐回道:“我的二爷,你只需想想,东府的赖二能多大胆子,没人撑腰,就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?” 贾琏惊讶道:“娘子的意思,这是珍大哥的意思?” 凤姐探着头往里敲了敲,确定焦二壮没有偷听,才说道:“不是他还能有谁?去年焦大喝多酒,把他家爬灰的丑事当众抖露出来,让珍大哥丢尽了脸面。依着珍大哥的性情,如何能容得下他?” 贾琏咧着嘴问道:“娘子,你说珍大哥他真的爬灰了?” 凤姐一锤敲在贾琏的胸口,啐道:“都这个时候了,还说这些混账话。你如今要是帮了二壮,定会得罪了珍大哥。” 贾琏眯着眼睛思索。 贾珍嘛……在他的眼里,就是一个渣渣。 得罪便得罪了,没什么了不起的。 当然,贾琏并非刻意与之过不去,关键是他看中了焦二壮,希望将他招募来当自己的小弟。 讲真的,贾琏自从穿越红楼,连一个自己的兄弟都没有,不仅面子上不好看,办起事情来也不方便。 焦二壮正是自己需要的人。 贾琏道:“娘子,这忙,我帮定了。” 贾琏说罢,径直走进屋内。 “你……” 凤姐有些恼怒地望着贾琏的背影,跟了上去。 贾琏走进屋子,再次拍拍二壮的肩膀,说道:“二壮,不管怎么说,救人要紧。我这就命人去请金陵最好的大夫给你爹瞧病,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,全都算在我的账上。只是有一条,你得答应我。” 二壮见贾琏愿意帮助自己,感激之情溢于言表,双手作揖,说道:“二爷尽管吩咐。” 贾琏轻轻按下二壮的手,说道:“你不能告诉别人是我出钱请的大夫。” 二壮迟疑了一下,点头道:“我听二爷的。” 贾琏掏出三张一百两的银票,道:“这些银子你先拿去花,不够再来找我。” 二壮双手哆嗦着接过银票,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贾琏会给他这么多的银子,只见他当即对着贾琏跪下,泣声道:“二爷的大恩大德,二壮这辈子做牛做马,也报答不起。” 贾琏忙将其搀起,道:“你且先去吧,等忙完这一阵,我再去看望焦大哥。” 焦二壮走后。 凤姐仍是一脸不解,道:“二爷,你这样做真的值当吗?不过是个下人而已,未必就真如你想的那般好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