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承渊在“好心”一词上咬了重音,而叶沃对此充耳不闻,借机又跟时桑落搭起话来:“信我,我有健身经验,减脂的时候吃虾比吃米饭好,你吃不下的话就把米饭给我,你吃虾和小排骨。” 叶沃打蛇顺杆上,丝毫没把傅承渊给他设置的阻碍当会事,而是快快乐乐的跟时桑落分享起午餐来。 两人有说有笑,全然把傅承渊当成了背景板,他彰显存在感未遂,只好故作矜持,等这顿饭吃完,筷子都快捏断了。 当天傍晚,时桑落搭了叶沃的摩托车回程,傅承渊驾车跟在他们后面,简直要咬碎后槽牙。 朱秘书坐在副驾驶上,并没有因为老板亲自给她开车而感到殊荣,而是尽职尽责的提醒道:“傅总,恕我直言,开斗气车是很危险的,不如您靠边停一下,还是我来吧。” 在出发之前,她就已经委婉的劝过傅承渊,司机小李很快就到,但他见时桑落坐上了叶沃的摩托车,说什么都不肯等,直接就让小李回去了。 “不用。”傅承渊驾驶技术其实颇为不凡,只是平日里工作为重,这才很少亲自开车。 朱秘书见他心意已决,也没再劝,只充分行使着自己秘书的职责,仔细观察起山路上的路况,结果就在快要回到市区的时候,他们不负众望的被堵在了路口。 前方的叶沃就没这顾虑了,他骑着摩托迎着风,头也不回的潇洒道:“小时,坐稳了!” 时桑落闻言,立刻猜到他是要从路牙石边漂移过去,当即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的腰,伴随着一阵轮胎与柏油马路摩擦的声音,他在一众车主羡慕的目光中绝尘而去。 傅承渊瞧着这一幕,恨不能冲上前把叶沃的腰给卸下来,奈何前方堵得寸步难移,让他只能红着眼睛在后面看。 傅承渊在路上堵了足有一个半小时,他到家的时候,叶沃已经帮时桑落做完晚饭,并且饱餐过一顿,正预备着要离开了。 “叶沃哥哥,再见!”小征跟他聊了许多跟摩托车有关的事,这会儿目光中满满是崇拜。 时桑落早就过了要跟叶沃客气的阶段,自然不会多此一举的送他,这时正在跟舅舅聊天,顺便询问他的恢复状况,好确定回医院找医生复查的时间。 傅承渊因此在门外多停留了片刻,好在院门前把叶沃给堵了个正着,他面无表情道:“我警告你,以后少来这边打扰时桑落。” 经过大堵车的人心情都不会好,更何况是被情敌刺激了一天的他,这会儿没再动手去扯叶沃的衣领,已经算是他有理智了。 “是么?”叶沃将夹克甩在肩上,面无惧色的一耸肩,“请问你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来警告我的?” 此话一出,周遭静了一瞬,他们都心知肚明,时桑落还没有选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,他们都没有光明正大吃醋的立场。 傅承渊当即搬出另一个借口:“就凭这是我和时桑落的婚房,我不欢迎你出现在这里。” 叶沃不以为然道:“你说了不算,这得问小时才行,她可从来没说过不许我来找她,还是说你现在反悔了,要推翻当初的决定,那不如直接告诉她好了,就说你要把别墅所有权抢回来。” 傅承渊是不可能这样做的,他说话从来都算数,就算只是随口说出去的玩笑话,也是掷地有声,绝对没有收回去的道理。 更何况这件事还事关时桑落,他想起她,略略柔和了语气说:“这是我和她的事,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说三道四。” “你对时桑落只是问心有愧吧?”叶沃不依不饶的说,“傅总,你既然心里有别人,就不要再来招惹时桑落了,她认识你就够倒霉的了。” 迄今为止,时桑落遭遇到的大部分不幸都跟傅承渊有关,她受够这一切,已经下定决心不再重蹈覆辙。 傅承渊低垂眼睫,没有解释或者反驳,但态度也确实不再似先前强硬,只是说:“你不懂就不要在这里乱说,我跟时桑落的事不是你这个外人能明白的,更何况我会好好补偿她,爱护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