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众子弟虽然与原随云都不算熟悉,可好歹被其救过一次,对他多少有点印象。 在他们看来,原随云虽然天资卓绝,却很是温和宽厚。说得不好听了,甚至还有些过于优柔之感。 可现在缓步而来的少年,却与他们印象中的形象甚为不同。 即便这人天生失明且用绫罗绑住了眸子,却仍然让众人皆无端生出了一种被冷冷注视之感。 这种违和的煞气太过明显,就连原本满肚子怒火的陶钦都被噎了下,眼见这人行到了殿中央、方色厉内荏地道了句:“你师兄呢?怎么未和你一起前来?” 不料原随云听了这话,面不改色,冷意甚至加重了几分:“这话,我还要问你们呢!” 陶钦冷笑道:“畏罪潜逃就是畏罪潜逃,怎么,秋宁剑谷的人、连说句真话的勇气都没有吗?” 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” 原随云不再理陶钦,而是朝着杜萧林行了一礼,道:“杜前辈,我师兄在贵派所辖范围内失踪,还请贵派给我秋宁剑谷一个解释。” 他这话说得庄重却隐含怒意,听上去竟还似有几分哀恸。 众人都在心中暗自琢磨。 难道这小子对于舒明决失踪的□□真的不知情? 这也有道理啊!舒明决杀人真不一定跟原随云有什么关系,说不定他那天真的只是在养伤呢! 何况,他如果真的想杀人的话,此前为何又要救人呢? 不管他人如何想,反正杜萧林是啥也想不出来。 他尴尬地笑了笑,艰难道:“原公子说的是,我们肯定会给一个交代的,你放心!只不过这事... ...确实有点复杂,还请你给我们一点时间。” 原随云点了点头:“前辈,我也不是想为难您。只是有些狂妄之徒,为逞口舌之快、妄乱我秋宁剑谷的名声,实在令晚辈心中难平。” 他话中所指太过明显,陶钦马上冷哼了一声。 杜萧林咽了口口水:“这个... ...毕竟陶公子与池公子是至交好友,呃,情绪激动也是... ...” 原随云笑了:“至交好友?那怎么只见哀其死,不见感其生呢?我当初救回池朗的时候,怎没见有人替他的至交好友向我感恩戴德?” 陶钦一听这话,脸马上暗暗红了。不只是他,在座之人都很尴尬。 毕竟他们确实刚刚欠了原随云一条命,恩还没还,现在却反过来为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质问人家,实在不太地道。 何况,若舒明决真的不是凶手、反而也是受害者的话,他们岂不算是落井下石、火上浇油了! 见座中之人终于都消停了,原随云才敛了厉色,向杜萧林和煦道:“杜前辈,晚辈那日因在房中休息,不知确切情况。有几个问题,不知可否向您请教一下?” 杜萧林忙不迭道:“当然可以!” “多谢前辈,晚辈有三个地方不明。其一,池朗死于何地?” 杜萧林回道:“离雪河畔。” “离雪河?”原随云确认道,“可是我们当日放河灯的那个河段?” “正是。” “其二,池朗死时是前胸中剑,还是后背中剑?” 杜萧林道:“前胸。”他说完又补了句,“也就是说,杀人者要么是与池公子相识,要么是武功远在其之上。” 第(1/3)页